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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黑暗的墳里埋葬著凌世杰冰涼的尸體,冰冷的墓碑上刻著像鮮血一樣的凌世杰的名字。
公墓里所有人都低頭,默默為凌世杰哀悼,只有他的叔叔仇志天卻掩面在笑。
凌世杰,二十四歲,**節(jié),死于跳樓輕生。
……
腦袋里傳來一陣陣痛,仿佛遭受過猛烈的撞擊,睜開眼睛,昏暗的臥室里映入眼簾的情景熟悉而陌生。目光游移在房間里,一切都是從前的模樣。
從前,不是昨天,也不是前天,而是四年前,床頭柜上的ri歷清楚地告訴著凌世凌。
2010年2月14ri。
“2010年。”
凌世杰沉吟,這個年份陌生遙遠,目光卻繼續(xù)游移在諾大的臥室。
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臥室,臥室里的一切擺設都無時不刻向他人顯示著主人的富有,凌世杰躺在床上,他拍了拍依舊隱隱陣痛的腦袋,仿佛在他這一拍之下,使他的腦子變得清晰。
“我不是死了嗎?難道到了另一個依舊擁有一切的世界?或者沒死?”
死?沒死?這是個問題。
凌世杰腦子里的記憶告訴他,他已經(jīng)墜樓了,就在凌豪集團大廈屬于父親最頂層的辦公室。
“這絕對不可能!”
凌豪集團,是凌家掌控的集團。凌豪大廈高三十六層,也就是說,總裁辦公室就是第三十六層,也就是說,凌世杰是從一座大廈的三十六層墜樓的。從三十六層墜下,世上還有不死的人嗎?
“哎呀!”
指尖掐在大腿,疼痛直接傳遞大腦,凌世杰條件反shè喊了一句。
“我還活著!”
凌世杰難掩興奮,因為他沒有死,人活著一切都有希望。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凌世杰疑問重重,倏地坐起,這一切發(fā)生得很詭異,首先此刻的時間不對,其次就是關(guān)于他自己的生死。
腦袋瓜子快速轉(zhuǎn)動,他相信自己是聰明人,可以尋求得到答案,可在他頭腦風暴的瞬間,另一個詭異的事情發(fā)生了。
他的頭。
準確地說是他的腦子,人體的cpu,忽然像是被數(shù)字化,一股股數(shù)字擠進他的大腦,令他的大腦似有膨脹yu裂的感覺。
到底還是沒有撕裂,作為一個頭腦發(fā)達的人,他還是能夠接受足夠多的信息,他以為一切都風平浪盡時,忽然又被提示。
“恭喜,紈绔系統(tǒng)已植入并啟動,您已經(jīng)擁有紈绔屬xing?!?br/>
無聲的提示,卻響在耳畔,是直接來自大腦深處的紈绔系統(tǒng)。
“太逆天了吧!”
這種事情凌世杰簡直不敢相信,這不科學,太扯淡。
凌世杰理了一下系統(tǒng)內(nèi)的信息,終于明白了怎么回來,他確實死了,此刻重生到了四年前,也就是說,悲劇并沒有發(fā)生的時間,他還沒有墜樓。
隨著重生而來的,還有一套紈绔系統(tǒng),而這個系統(tǒng)可以改變未來發(fā)生的一切,包括**節(jié)墜樓而亡的悲劇。
紈绔系統(tǒng)與曾經(jīng)的記憶并不矛盾,凌世杰的腦子還是清晰異常。
紈绔系統(tǒng)屬xing與當前等級:揮金如土,零級;玩世不恭,零級;不務正業(yè),零級;游蜂戲蝶,零級;飛揚跋扈,零級。
屬xing級別共九級,一級是最低級別,九級是最高級別,零級不在級別之內(nèi)。
紈绔系統(tǒng)總級別自平庸起,還分出眾,非凡,卓越,輝煌,絕倫,共六個層次。
凌世杰此時此刻的紈绔總級別尚不在平庸之內(nèi)。
“靠,紈绔系統(tǒng),這不是玩我嘛,一切居然得從零開始!”
凌世杰對伴隨重生攜帶而來的這套紈绔系統(tǒng)有怨言,既然植入并啟動了,就得給個起跑線,干嘛來個紈绔面瓜??伤患毾?,又豁然開朗。
凌世杰記得從前的自己,是個十足的好孩子,學校生活循規(guī)蹈矩,成績優(yōu)異順利畢業(yè),在凌豪集團老實干職員,紈绔系統(tǒng)卻與之相悖,并在紈绔系統(tǒng)植入啟動后取而代之,讓他瞬時脫胎換骨,一改從前。
“至少這是個新起點!”
凌世杰又不那么在乎紈绔系統(tǒng)的級別了,級別低不要緊,可以慢慢升,至少不要打怪那么辛苦,學好難,學壞還不容易。
凌世杰的腦袋終于也恢復了平常,就像沒有發(fā)生任何事情一樣輕松自然。
他望了望窗外,窗外遠處的都市被霞光籠罩,預示著黑夜即將登場,而都市里標志xing的大廈建筑也提示著凌世杰,這個世界變化不大,夜生活就要開始了。
“呃啾?!?br/>
凌世杰剛爬出被窩,不禁一下哆嗦,仿佛剛從水中撈出,打了個噴嚏。
終陽市郊的一片山地,一座小山峰被削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中西結(jié)合考究的諾大住宅,準確地說是一座大別墅,在白晝與黑夜交接之際,別墅里亮起了燈火,點綴在一片碧綠之間。
燈火通明的大廳里,三人坐在沙發(fā)里正在對話,一個兩鬢斑白,黑白相間發(fā)絲梳理得jing神異常,一身商務職裝顯示著他的商業(yè)成就的五十來歲的男子。坐在他旁邊的女子衣著講究,臉上雖然有些細紋,卻也掩蓋不住她的嫵媚。而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(fā)里的男人,顯然要年輕些,滿臉堆笑似在報喜,卻顯得做作。
“大哥,這個星了島嶼我考查過了,確實有很大的商業(yè)發(fā)展?jié)摿?,賣方我也調(diào)查過,確實是遇到了難處才決定賣島的,我們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?!?br/>
堆笑男確實做過一些研究,向斑白發(fā)男匯報著情況。
“島嶼,據(jù)說那只是一個丁點小島,只是經(jīng)年累月受到海水與海風的侵蝕,把它削平了,分割成了豆腐塊而已?!?br/>
星了,斑白發(fā)男子作過更細致的調(diào)查,一句話把堆笑男給噎住了,擺動雙手張著嘴卻無聲,轉(zhuǎn)而向斑白男旁邊的女子說。
“大嫂,星了島嶼真的非常有商機,我們千萬不能讓這個良好的商業(yè)機遇從眼前跑掉?!?br/>
堆笑男試圖求救于女子,可是女子的反應先是回之以笑,然后看了一眼斑白男說。
“這種集團大事,我一向不介入的,你問你大哥吧!”
女子說完站起了身準備離開,可她一轉(zhuǎn)身,發(fā)現(xiàn)樓梯上站著衣著整齊的凌世杰,繼而又歡喜向凌世杰說。
“世杰,你終于醒了,擔心死媽媽了!”
女子迎著凌世杰走來。
“媽,我挺好的,只是這一覺睡得太長了!”
“何止長,差點沒淹死你,你說你一個年輕小伙子,大好青chun不要,非得為一個鄉(xiāng)下小姑娘輕生學有情種,值得嘛!”
堆笑的叔叔忽然站起來教訓凌世杰,臉上卻依舊堆滿笑,只不過這一次不再做作,而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朝笑。
靠,難道我為女孩跳水自殺了,有這樣的事情嗎?
凌世杰不去理會這個朝笑自己的男子,頭腦風暴過后,他才想起,確實在2010年的**節(jié),為救一個落水女孩溺水了,差點淹死,過后,那女孩非得以身相許,凌世杰費了好大的勁才擺脫,后來才知道那是一出戲。
哎,這年頭到處都是悲劇。
凌世杰感嘆。
“世杰,我和你叔叔在談正事,過來聽聽!”
作為沉穩(wěn)的商業(yè)大亨,并不糾結(jié)凌世杰溺水一事,翻篇很快,想讓這個面瓜書生早入角sè。
“爸,我都聽到了!”
女子聽罷,白了一眼凌世杰,意思是在說,偷聽人家說話是不禮貌的。
凌世杰倍受媽媽的龐愛,甚至是溺愛,可凌世杰這孩子,不像其他富二代一樣,純種的紈绔子弟。
此刻,先介紹一下在場人物,斑白發(fā)男是凌世杰的父親凌天俊,女子是凌世杰的母親時雨,堆笑男是凌世杰的叔叔,凌天俊同母異父的弟弟仇志天。
“星了島,距離大陸不遠?!?br/>
凌世杰緩慢地踩著臺階下來,走向沙發(fā),坐在正對仇志天的單人沙發(fā)里,右手支著右臉斜靠在沙發(fā)上。
凌世杰的這個坐姿讓他的爸媽與叔叔都很驚訝,瞪大著眼睛看著他,仿佛這個二十歲青年不是凌世杰,可他確實是凌世杰,只是一覺醒來改去了從前的循規(guī)蹈矩。
久經(jīng)商海,見過世面的父親凌天俊即刻恢復了常態(tài),于是笑問凌世杰。
“那你覺得星了島的商機有多大?”
凌世杰心里想,商機,星了島根本談不上,那只是個常年海水浸泡,寸草不生,鳥不拉屎的荒島,他也知道,這肯定是叔叔仇志天又心懷鬼胎下套來著。
凌世杰挑眼看著叔叔仇志天,仇志天的表情變得凝重,他害怕再一次被否定,否則他就買不成星了島。
紈绔系統(tǒng)屬xing里就有一條是揮金如土,更要命的是零級別,這剛好是個升級的機會。
“多少錢賣?”
凌世杰并不急于應答,先打聽清楚價格,看看這一次揮霍大概能為揮金如土升幾級。
“兩億?!?br/>
“兩億!”
聽了仇志天報出的價格,凌世杰著實驚訝重復了一次價格。
乖乖,兩億這得升多少級,我的揮金如土即將拔錨起航了。
“這只是起初報價,實價有待商量?!?br/>
仇志天連忙補充說道。
“不用了,買了!”
凌世杰在下樓時聽到凌天俊與仇志天商量買島時,就已經(jīng)有意向開始紈绔系統(tǒng)的升級,兩億買荒島,純屬敗家行徑,不過為了完美的紈绔系統(tǒng)與隨后帶來的非凡生活,敗家又如何。
“買了?”
父親凌天俊以為自己聽錯了,從前的凌世杰可不敢做這樣的決定,而且是在知道星了島情況之下。
“今天我高興,區(qū)區(qū)兩億,不用再商量,買了,盡快交接!”
凌世杰一句話,驚呆了三個人,凌家確實財大氣粗,兩億是算不得什么,如同九牛一毛,可也不能這么敗家。
但想到這是兒子第一次一改從前作回主,也就由了他。
“買了!”
溺寵凌世杰的時雨點了頭,也就意味著這樁買賣成功了。
“爸媽,我出去瀟灑一下,晚飯不回來吃了!”
凌世杰說罷扭頭向外走去,心里想,揮金如土,不就是敗家嘛,敗家,誰不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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