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剛吃完早飯,就來了倆輛軍牌的中巴車,停在一排的宿舍前面。張安峰排長要求大家用10分鐘來整理私人用品,然后迅速登車。等車出了分部大門,楊班長才告訴大家,一排轉(zhuǎn)移訓練基地。郭剛當場就叫了起來“也不給點時間,起碼和其他連隊的戰(zhàn)友告?zhèn)€別嗎?!?br/>
楊班長嚴肅地說:“你們以后就知道,為什么不給你們時間了都市全能系統(tǒng)?!闭f完,就靠在車座背上,迷上了眼睛。
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,李思湘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說吃飯了。睜開眼睛,發(fā)現(xiàn)并沒有停車,向窗外望去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荒漠。
楊大山給每個戰(zhàn)士兩個燒餅,一袋榨菜和一瓶礦泉水,這就當午餐了。
李思湘抬手看了看表,下午5點多了,他們已經(jīng)走了9個多小時的路了。他心想按照這個時間,應(yīng)該是已經(jīng)出甘省了吧。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甘省是個狹長的省份,他們現(xiàn)在還在甘省。
車慢慢地轉(zhuǎn)彎,進入到了山區(qū),光光的大山,沒有一點生機,讓人看到心里是哇涼涼的。
天黑了,車還在行進中,只不過速度很慢,通過車前面的擋風玻璃,可以看到遠處有燈光在亮。戰(zhàn)士們興奮了,終于要到了,馬上就要結(jié)束這顛簸的道路。李思湘也很高興,他有股沖動想看看這建在荒漠大山里的訓練基地。因為很重要的軍事基地,大多數(shù)都是建立在山里。
車輛通過門崗的檢查,來到一座三層的小樓前。楊大山班長將大家集合起來,說:“大家的宿舍就在這個樓上,是那間,我也不知道,但門上貼的有名字,一會自己去找。在這里我想說的是,前面三個月的訓練,我很感激大家,感謝大家給我的支持和幫助。我希望大家到這里以后,認真學習,苦練本領(lǐng)。我以后經(jīng)常會看大家的,謝謝!”他說完后,轉(zhuǎn)身上車走了。
戰(zhàn)士們看著漸漸遠去的汽車,思緒萬千,楊大山班長帶給大家很多的酸甜苦辣和深厚感情的基石,讓他們從一個老百姓變成了真正的軍人,一個懂得集體榮譽為上的軍人。
“你們他媽的都呆了嗎?車屁股有什么看的,還不快去找房間?!甭牭酱舐暤呐R聲,戰(zhàn)士們轉(zhuǎn)過身子,看見一個中校站在樓門口大聲地喊道。
“看什么看,你們這群新兵蛋子,趕快去找房間放東西。你們已經(jīng)耽誤了3分鐘,現(xiàn)在還有6分57秒?!?br/>
戰(zhàn)士們來不及多想,立刻往樓里奔去。李思湘拉著郭剛健步如飛,他倆并沒有在一樓停,直奔三樓,在他倆的帶動下,一班的戰(zhàn)士迅速跟上。他倆一個左邊一個右邊,只用眼睛掃一下貼在門上的名單,就快速向前。終于在二樓找到貼有他們名字的房間,李思湘在207,郭剛在209,緊靠著。
李思湘看了床頭的名字,立刻將背囊打開,迅速地整理內(nèi)務(wù)。在他快搞完的時候,進來一個二班的戰(zhàn)士。進來后直接坐在床板上休息。李思湘回頭看了一下說:“趕快整理,否則有麻煩?!蹦莻€戰(zhàn)士一聽,慌了,立刻動了起來。李思湘忙完,也趕快去幫他,剛忙完,就聽到哨音響起,倆人迅速出門,向樓下跑去。
面對中校,戰(zhàn)士們排起了橫隊。
“立正,向右看齊,報數(shù)”中校待戰(zhàn)士報完數(shù)后,回頭對他后側(cè)面的兩名少校說,“檢查內(nèi)務(wù)?!眱擅傩Q杆傧驑抢锱苋?。幾分鐘后就下來了,將一本文件夾交給中校,他打開看了一下,合上文件夾說:“我的名字叫褚子輝,是你們的教官,從現(xiàn)在開始負責修理你們這群笨蛋。”他剛說完,后面的一個少校,向前跨了一步說:“我叫曹孟德,是你們這群呆子的助教。”另一位少校上前說道:“我叫王興虎,也是助教,什么是助教,那就是豬的教官,”他剛說完,就聽見“嘻嘻”的笑聲。
“不準笑,是誰在笑?站出來?!瘪易虞x怦然大怒,大聲喊道。
“報告,是我?!币幻麘?zhàn)士向前一步跨,然后答道。
褚子輝走過來,用文件夾打了一下這名戰(zhàn)士的頭,細聲慢語地說:“好,挺勇敢?!蓖蝗淮舐曊f道:“五百個俯臥撐”說完轉(zhuǎn)過身子,對著全體戰(zhàn)士說:“沒有找到房間的一千個俯臥撐,沒有打開背囊的八百個俯臥撐,沒有整理內(nèi)務(wù)的六百個俯臥撐,內(nèi)務(wù)沒有做完的五百個俯臥撐。什么時候做完,什么時候吃飯。”說完,看著還站著的六個人說:“報上名字。”
“李思湘”“郭剛”“張學峰”“祝強”“黃兵”“王德?!?br/>
“黃兵,”褚子輝直接走到他的面前,把臉貼的很近,倆人的鼻子快挨上了?!澳憬悬S兵?!?br/>
“報告,是的。”黃兵不得不將身子向后仰著說話。
褚子輝盯著黃兵的眼睛看了一會,低聲地說了句:“你可以走了,”轉(zhuǎn)過身又大聲地說了句:“滾,你他媽的,拿上你的破爛,從那來的,就滾到那去盛世軍婚全文閱讀?!睉?zhàn)士們?nèi)蹲×?,做俯臥撐的也停住了,都在看著褚子輝。
“看什么看,說你們是豬,你們還不服氣。連房間都沒有找到,還不敢承認。不是豬,是什么?兵有這么笨的嗎?!?br/>
黃兵懊悔地低著頭,向樓內(nèi)走去。
褚子輝打開文件夾看了看,用眼睛掃了李思湘他們五人說:“誰叫錢振海。”
“報告,我叫錢振海?!崩钏枷嬗醚劬σ粧撸l(fā)現(xiàn)是和他同宿舍的那個二班戰(zhàn)士。
“嗷,你就是錢振海,誰叫你站起來的,加罰一百個?!瘪易虞x走到他面前笑著說道。
遠處傳來燈光打的影子,視乎是來車輛了。而且是朝這邊過來的,因為燈光是直射的。
“俯臥撐一個都不能少。自己是豬,不要把別人也看成笨蛋。欺負我眼瞎的下場,就是和黃兵一樣?!闭f完,掏出煙,吸了起來。
燈光越來越亮,轉(zhuǎn)眼,車就停在了李思湘他們的后面。不一會就聽見說話和下車的聲音。李思湘他們五人筆直地站立著,根本不敢去看。
王興虎少校領(lǐng)著黃兵到汽車跟前,交涉了幾句,黃兵上車就走了。
剛才發(fā)生在李思湘他們這些戰(zhàn)士身上的事情,同樣也發(fā)生在這些剛到的士兵身上。
拉黃兵走的汽車,剛走不久。就又看見遠處射來的燈光。
就這樣,在李思湘站立的三十幾分鐘的時間里先后來了四批車,有兩輛的,也有一輛的。
趴在地上做俯臥撐的戰(zhàn)士越來越多。
到最后一名,戰(zhàn)士做完俯臥撐,已經(jīng)是深夜一點了,李思湘他們站立了近四個小時。
“以這五人為基點,成五列橫隊,集合?!瘪易虞x大聲地喊道。
隊伍迅速集合完畢。
褚子輝站在隊伍的前方說:“你們這群笨蛋,等會回到房間后,認真看一下條列,規(guī)定和作息時間。解散。”
在樓門口,兩個哨兵和曹孟德少校,王興虎少校給每個戰(zhàn)士發(fā)了一包方便面。
李思湘拿著方便面,撕開包裝袋,就吃了起來。等走到二樓房間門口,他已經(jīng)將一包方便面吃完了。
進入房間后,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目前住的這個房間。里面有四張床,除了他和錢振海,還有兩個戰(zhàn)士,他們?nèi)苏谂菝?。在房間的正中有四張桌子和四把椅子。房間比較大,還帶著衛(wèi)生間。李思湘拿著洗漱用品到衛(wèi)生間洗漱完后,來到他床對面的桌子前坐下,拉開抽屜,從里面拿出條列,規(guī)定和作息時間表,上面一行醒目的大字,上寫著大禹山訓練基地,李思湘想了一下,甘省沒有一個大禹山呀,這是哪里?不管了,先看條例。
李思湘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。十幾秒后,他將紙張放在桌子上,脫去衣服,開始睡覺。剛躺在床上,就聽見哨子響。錢振海忙跑到門邊,把燈關(guān)上。嘴里嘟囔著:“媽的,面還沒有吃,就讓關(guān)燈。不吃了,睡覺?!绷韮擅麘?zhàn)士,沒有理他,呼呼地吃了起來。
李思湘突然說,“不要吃了,趕快上床。查房的馬上要來了?!?br/>
那倆人一聽,嚇得趕快,脫衣上床。
這倆人剛躺下,門就被推開了。接著手電筒就照了進來。燈光在四人的床上照了照,又掃了一下桌子,關(guān)上門出去了。那倆人趕忙說:“謝謝,謝謝”連著說了三遍,見沒人理他們,也就不說話了。
李思湘覺得自己還沒有入睡,就聽到緊急集合的哨音。他從床上一下崩了下來,伸手向上派去,一下打了個空。這才想起來,已經(jīng)換地方了。向其他人看去,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見。他便大聲喊了一聲:“狼來了?!彼@一喊不要緊,就聽到“咚”地一聲,有人從床上掉了下來。李思湘見狀忙說:“緊急集合了?!闭f話間,手腳麻利的套上衣褲,登上鞋子,開始打被包裝行囊。
拉開門的時候,他借著樓道的燈光,看到三人已經(jīng)起床,就松了一口氣。路過209時,他特意地用手“咚咚”地砸了幾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