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林你還記得剛剛開學嗎?傅蕭就為了救你,自己受重傷!你知不知道,就是因為你,他已經(jīng)不能夠參加幾個月后的散打比賽了!你不知道他有多傷心。我要殺了你,給他報仇!你死了,他一定會開心一點的!”說完,手中的打火機又一次點燃,薛林三人都閉上了眼睛,正在這千鈞一發(fā)的時刻,“啪”一聲清脆的聲音,安凝藝手中的炸藥包應聲落地,四人的眼光都朝聲音發(fā)出的地方看過去。
“傅蕭!”薛林首先叫了出來,聲音比剛才更虛弱,但是看到傅蕭的那一刻,眼里的慌亂和恐懼都化為了安心。只見傅蕭的眼中寒光閃動,身上的殺氣比上次在操場跟陳正打架還盛。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完,手臂上還纏著紗布,但是這些絲毫不妨礙傅蕭的動作。他左腿蹬地,身體像離弦之箭,右手的匕首狠狠的向著安凝藝的脖子刺去。
“傅蕭不要!”薛林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,但這個聲音完全沒有阻礙傅蕭的動作,整個匕首帶著寒芒,與傅蕭身上的殺氣化為一體。安凝藝只見到傅蕭的匕首在自己的眼眸里無限的放大,那把傅蕭用了七年的匕首,甚至還未殺人就已經(jīng)帶了一點淡淡的血腥味?!芭?!”一聲金鐵交織的聲音,還帶著一串火星,“傅蕭,我叫你來不是來殺人的,你冷靜一點好不好!”宋鵬的沉穩(wěn)的聲音響起,傅蕭惡狠狠的盯了安凝藝一眼,住手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,大家都沒再說話,傅蕭默默的為薛林包扎傷口,還好,薛林及時的怕在了地上,身上的傷口雖然多,但都不深,不至命。傅蕭一邊包扎,一邊問薛林,“怎么樣小子,還疼么?”薛林咧了咧嘴,“要是你下手輕點我會更舒服些?!备凳捰行琅澳阍趺床蝗ニ?,大爺好心來給你包扎,你就這么對我。說吧,怎么處理那個女人?”說完,手上的力量又加大了一分。薛林感受到越來越重的手勁倒吸了一口涼氣,“還怎么處理,算了唄,讓她發(fā)泄一下就好了?!备凳捰行┏泽@,如果自己遇到這種事情,早就暴起殺人了。想到這里,他嘆了一口氣,“我說你太善良了吧,這樣吧,我就不殺她了,把她交給警察,蓄意殺人未遂,夠判幾年了?!闭f完掏出手機準備報警。薛林又輕輕地拉住了傅蕭的手,“別,別報警,要是警察知道了,她一輩子就完了?!彼脑捖曇舨淮螅窃趫龅娜税ò材嚩悸牭们迩宄?。安凝藝聽到之后非但沒有露出一點感激之情,還顯露出嘲諷的表情,“薛林你太天真了,你以為如果你陷入這份境地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嗎?你真是聰明絕頂,但是你的善良注定了你不能成大事?!备凳挼哪樕俅我缓?,“安凝藝,你真是條毒蛇,今天不除掉你,我想他們是不能夠安心的!”說完再次舉起了手上的匕首。“傅蕭,你冷靜點行不行!”宋鵬的聲音再次傳來,“如果你今天真的殺了她,我想我們幾個人都跑不掉吧,學校平白無故死了人,而最后幾天和她接觸最多的又是我們,難道說,我們可以這么簡單的就把責任推掉嗎?”徐穎也開口了:“傅蕭,你先別生氣,畢竟這件事情是應我而起,如果我沒有叫薛林比賽,就不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了。”
“不!不是你的錯,即使沒有這件事情,她也會想辦法陷害傅蕭的。而起,徐穎,你難道不奇怪嗎?薛林一個文科生,怎么會這么干脆的跟你一個理科生打賭炸彈的事情?”徐穎愣了愣,詢問的目光望向薛林,薛林沒有說話,只是呆呆的看著徐穎。難道!徐穎腦海里電光一閃,種種事情放電影似的在腦海里過了一遍,沒理由啊,他認識我才這么幾天,不可能,對了!最有可能的是這個!
“難道?”徐穎有些遲疑的開口了,“你是想跟我學炸彈!”四個人包括安凝藝都差點坐到地上,薛林更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。這丫頭不笨啊,怎么這點都領(lǐng)悟不到啊。傅蕭更是目瞪口呆,手上的匕首掉到了地上都渾然不覺。
這時宋鵬首先正了正色,“這事情等下再說,把安凝藝給處理了來吧。”安凝藝聽到宋鵬的話有些輕蔑的笑了,“處理我?你知道為什么我在剛剛你們笑鬧的時候沒有想趁機逃走嗎?”說完,嘴里一個響亮的唿哨。只見叢林里走出幾個人,帶頭的正是曾經(jīng)和傅蕭有矛盾的陳正。幾個人手上拿著刀,臉上帶著幾分得勝似的笑容,緩緩的朝幾個人逼過來。安凝藝站起來朝陳正等人走過去,“傅蕭,你知不知道我這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的,沒想到你根本不能夠理解我的心。”傅蕭從地上撿起匕首,橫握胸前,冷漠的說道:“救薛林是我自己的想法,后面會發(fā)生什么我也知道,不過是一場散打比賽,再重要也不比一條人命重要。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啊,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,竟然想到殺人!”安凝藝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傅蕭嘴里說出來的,“傅蕭,沒想到啊,你為了一個外人就這么說我,難道我做的這些事情是為了我自己嗎!”“外人,從你向他們?nèi)诱ㄋ幇臅r候,你就成了外人了?!备凳挼脑捪褚槐箦N狠狠的砸在安凝藝的心上。雖然她在上山的時候就隱隱的感覺自己做錯了,但在掙扎了很久之后,她依然做出了那個錯誤的選擇。
然而在傅蕭出現(xiàn)的那一刻,她就知道,自己和傅蕭完了,原本的計劃,最終是沒有趕上變化。傅蕭竟然會為了這個新結(jié)識的兄弟而從醫(yī)院提前跑出來。沒辦法,現(xiàn)在事情已經(jīng)到了這一步,沒辦法再收回了。安凝藝見傅蕭越來越冰冷的眼神,自己的眼神也逐漸冰冷起來,“傅蕭你真的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?不錯,你確實很厲害,不過不要忘了,你現(xiàn)在可是一個受傷的人,一身實力又能發(fā)揮幾分。哈哈哈哈!一個傷員,帶著一個跑步的,一個女人,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,你們怎么和這幾把砍刀斗!”宋鵬聽到這個話,嘴角微微的動了動,從背包里又抽出一把砍刀遞給了傅蕭,傅蕭也緩緩的站起來,輕輕地扯掉了包在手臂上的紗布??车段赵谑种?,身上的殺氣再也毫無保留的迸發(fā)出來,安凝藝等人被這股殺氣嚇得后退幾步?!案凳?,你的傷!什么時候好的!”安凝藝聲音有些顫抖,畢竟和傅蕭在一起這些年,對于傅蕭的實力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。傅蕭冷冷的哼了一聲,“還好宋鵬看出來了一點端倪又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你真的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沒有人發(fā)現(xiàn)嗎?安凝藝,你確實很聰明,不過,你實在是太容易把你心里的那一份得意表現(xiàn)在臉上了。你竟然還去算計宋鵬,要知道,你和我在一起多少年宋鵬就看了你多少年,你的那些小動作宋鵬會不知道,你真以為他是傻的?”安凝藝越聽臉色越難看,最后,安凝藝的臉色已經(jīng)黑得像一塊抹布了。她有些不耐煩了,雖然心里沒底,但也打算拼一下,于是她的手輕輕一揮,“陳正,干掉他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