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兄弟們,生死一線,沖啊!”李三沒有再看季云,他怕她的眼神,那么無助,那般絕然!他更喜歡看她明媚的笑!
莫言遠遠地看著這一幕,那個年輕公子,應該就是這批貨的主人吧,不然,那十幾個人也不會把他團團圍?。÷犝f,這批貨是蘭錦坊的,再加上這些人,應該值個千八百兩吧!嘴角一個冷笑,縱身一躍,朝山下的路中飛去。
“大哥,您來了!”剛剛那個蒙面男子,見到一身紫衣的男子,趕緊迎上前,一臉恭敬。
“這幾個交給你,要活的。”說著,莫言朝中間的季云飛去,所謂擒賊先擒王,這才是正道,再說,那個小白臉,好像并不會武功。
季云夾在李三他們當中,向前面沖著,并沒有發(fā)覺莫言,當她反應過來時,已經(jīng)被莫言夾在懷里,騰空而起了。
“李大哥,季公子……”
李三聽了這話,趕緊回頭,哪還有季云的影子,不遠處,季云正被一個紫衣男子抓住,橫趴在馬上,而那紫衣男子,一臉邪氣,正朝自己笑!該死!季云被抓了!
“停!我們跟你們走!”李三死死地盯著紫衣男子,現(xiàn)在,得想辦法護季云周全!而不是拼命的時候!
莫言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,朝林子處走去,而季云則恨恨地盯著眼前的馬,她怎么這么笨,這么容易就被抓了!就怪自己沒用,連累了李三他們!
“大少爺,您怎么來了?”司忠收到老虎山土匪的血書,正一籌莫展,不知該怎么辦呢?沒想到,大少爺司慕天卻在這時候來了,這么匆匆忙忙,難道又出了什么大事?
“我聽說最近有伙流民,四處作亂,正往這邊來,不放心,所以,特地過來看看。司叔,一切都還好吧?”司慕天把自己的來因說了出來,關鍵是這伙流民很不一般,就像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,做戰(zhàn)的謀略也很高深,根本就不像流民,更像有一伙有預謀的武士。楊平鎮(zhèn)是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產(chǎn)業(yè),聽說這伙流民往這邊來,匆匆安排了一下,連夜趕了過來,就怕出事。
“這……”司忠一臉苦相,本以為他們會平安無事返回,誰曾想,回來的路上就遇上劫匪了,誰又能想到,這劫匪不光劫財,連人都給綁了,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季云他們怎么樣了?哎都怪自己,明知老虎山有土匪,還讓季云去,萬一被他們發(fā)覺她的身份,哎,司忠搖了搖頭,說到底,這都是自己的錯。
看到司忠欲言又止的苦相,司慕天心里咯噔一個,難道自己來晚了,已經(jīng)出事了?“忠叔,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司慕天焦急地看著司忠。
司忠把手中的血書遞給司慕天。司慕天看完,一掌拍上桌子,居然敢勒索司家,他們膽子也太大了些吧!
“大少爺,這五百兩銀子老夫出,可是這人……?”司忠蹩起眉頭,他們既然敢扣人,就說明他們的膽子有多大,只是,他怕即使給了銀子,也未必肯放人。
“不必,他們是蘭錦坊的伙計,豈有讓你出的道理,派人送贖銀去就是了,要多少,就給多少,人命最重要?!彼灸教焖闪丝跉?,土匪抓了他們的伙計,無非就是想要些銀子,只要人平安,損失些銀子,都是次要的。
“可是……”司忠猶豫著,不知該不該說季云的事,要知道,如果被司慕天知道自己讓季云當管事記帳的話,不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把自己開除了。
“還有什么事?”司慕天看到司忠那難于起啟的模樣,該不會還有什么重要的事,他沒說吧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司忠看到那微直的雙眸,更不敢開口,誰都知道,大少爺做事歷來雷厲風行,從不徇私。
“到底什么事?還不快說!”司慕天的心也跟著司忠的話緊緊懸著,這老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,有什么事不能一次性講完,半天來一句,想急死人是吧,自己中是馬不停蹄趕了兩天的路。
“是,是這樣的……”司忠看到司慕天隱忍著微微的怒意,瞬間被嚇到骨子里,誰都知道呆會他會不會發(fā)飆呢,可是,他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此時老虎山上,則是另一番場景!
“老大,這丫頭長得不錯呢,今天就讓她幫您暖暖床吧?”黑熊一臉淫色,看著被綁著的季云,誰能想到李三他們拼死護的不是司家少爺,而是一個女子?而誰又能想到,老大居然不近女色!弟兄們都饞的直流口水了,老大除了喝酒,就是盯著那女子看!
“怎么,你們想……”莫言冷眸瞬時掃過下面的土匪兄弟,他們也就這點出息,跟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,只是,不知道為什么,這個女人給自己感覺很不一樣。以前,他家門顯耀時,根本不缺女人,而他落難后,圍著他轉(zhuǎn)的女子卻也不少,但她和她們都不一樣。
“沒有,沒有,絕對沒有,兄弟們只是看天色已晚,該睡覺了?!笨吹侥阅潜淙缂哪抗猓谛苋碇倍哙?,幾天前,他就是帶著這個眼神,帶著他的那些個兄弟,征服了他們。
“沒有,就去睡覺吧?!蹦缘目跉獠]有因黑熊的諂媚而改變,依舊冷的刺骨。他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事,更不喜歡別人為他安排,只是,從來到現(xiàn)在,她一直坐在那,并沒有一點表情,就連剛剛黑熊讓她為自己暖床時,也未見她眉頭皺一下,她到底是被嚇傻了,還是跟本就不曾害怕過?
“那她?”黑熊轉(zhuǎn)身看了看季云,當他回過頭時,一下子跑了出去,天啊,莫言怎么就那么可怕,一個小小的眼神,都能要了自己的命,真后悔剛剛多嘴,只是,好不容易搶來了女子,居然碰不得!哎!
一眾人都走了,只剩下莫言和季云,莫言依舊喝著酒,而季云,仍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。最終,莫言還是沉不住氣了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