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給我五百就行,那一千塊我說給你了,就是給你了。”張伯堯說道。
劉小波心里有些惶恐:“大哥,你這么厲害,我哪敢要你的錢?真的,剛才是我手賤了,有眼不識泰山,只求你放過我,我再也不在你眼前出現(xiàn)了?!?br/>
張伯堯無奈地放下筷子:“讓你拿著,你就拿著。”
“不敢,不敢?!眲⑿〔ㄕf道。
“放心吧,我只是想,以后或許還能夠用到你,所以給你點好處?!睆埐畧蛘f道。
劉小波聞言,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:“那……大哥,我就真的收下了啊……”
張伯堯看著他:“劉小波,論年紀我比你大一歲,論在社會上的經(jīng)驗,你卻比我要多得多。我真是有些奇怪了,你是不是一直都是沒有受到教訓?”
劉小波聞言,連忙又道:“大哥,你感覺我不該收你的錢?那我還是不收了……”
張伯堯站起身來,到了他面前:“你見財起意,對不對我先不說,只說你愚蠢。我們互相知道底細,我知道你家在那個小區(qū),我知道你喜歡的女孩子名字,向我這樣的熟人,是你該偷的人嗎?除非為了一千多塊錢把我殺了滅口,要不然你會有什么結(jié)果?會給你家?guī)ザ嗌俾闊磕阆脒^嗎?”
劉小波愕然抬頭看向他:“大哥,你的意思是?”
“讓你聰明點,僅此而已。”張伯堯說道。
劉小波聞言,微微尋思了一下,不由地變了臉色:這個張伯堯哪里是讓自己變聰明,分明是意有所指,讓自己不要打拿了錢就跑的主意。
這家伙是個狠角色。
隨即又反應(yīng)過來:要不是狠角色,能夠把自己一拳打成這樣?自己這一次還真是瞎了眼,只能乖乖認輸。
“大哥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?”
張伯堯笑了笑,才待說話,外面響起了一陣汽車的聲響:洪老板已經(jīng)來了。
“等以后吧,這一千塊錢你拿著,以后說不定我會用到你。我想你還不至于為了這點錢把你全家都搬走吧?”
劉小波尷尬地笑笑:“這怎么可能,我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?”
這個或許有用吧?算了,就當做是投資吧。如果用不著,將來的自己如果還對區(qū)區(qū)一千塊錢念念不忘,那也真夠廢材的了。
張伯堯心里這么想著,拿起洗漱用品向外走去。
“你怎么才起床?”剛推開門,張伯堯就碰上了洪老板。
張伯堯回答道:“也不是剛起床,我感覺還是干凈一點比較好,所以打算吃過飯后洗漱一下,免得有什么異味?!?br/>
洪老板聞言,頓時“嘩嘩嘩”地笑了起來:“你想的也對,那個黑寡婦且不說,剩下兩個也都是富貴的,你這身打扮本來就挺掉價了,身上再有味道,實在是不太像話。對了,把頭發(fā)洗一下,指甲也剪剪,這些小細節(jié),你也該注意。”
張伯堯哪想到自己僅僅是洗臉刷牙就惹來了這通話?頭發(fā)、指甲?當我是乞丐啊?
稍作洗漱整理,張伯堯跟著洪老板向外走去。
洪老板這才想起來要跟劉小波吩咐一下:“劉小波,這幾天張伯堯都跟著我一塊出去,你自己在這里看著?!?br/>
劉小波有些驚喜:“就我自己?”
“你昨天是我讓李所長把你放出來的,你要敢弄出來什么事情,信不信我再把你弄進去?”洪老板聲音猛然一沉,配合著她那驚天動地的體重,卻是有些“法天象地”的威武。
劉小波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更是一個打不得馬虎眼的人,連忙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答應(yīng)了?;顒恿艘幌律眢w,發(fā)覺沒有多少疼痛了,也認認真真地工作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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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老板帶著張伯堯上了她的汽車,她的身體寬大,張伯堯自然沒辦法和他并排坐著,只能坐在后排。
出乎預料的是,洪老板看上去像是一個暴發(fā)戶模樣的人,車內(nèi)的裝潢卻頗有格調(diào)。汽車內(nèi)一般都有的皮革味她這里面卻是沒有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。
這種氛圍之下,若是駕駛的是個美女,這當真是美妙至極。
張伯堯抬頭看了看,也為這位洪老板感到悲哀: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事情,說得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了吧?
汽車悠悠地行駛著,也不過開出去十幾里路,就到了和云區(qū)的一個僻靜所在。
洪老板拐了幾次之后,在一個小別墅面前緩緩停住。
門口一個保安連忙上前:“洪姐來了?您的車我給你停在老地方?”
洪老板點點頭,推門下車,張伯堯也跟著下了車。
那保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,露出了一個十分曖昧的笑容。
居然被誤會了……張伯堯眉頭微皺,卻也不好解釋什么。
洪老板卻不管這么多,帶著他進了門,便“嘩嘩嘩”地笑著向內(nèi)走去:“黑寡婦,你家洪爺來了!還不快出來接客?”
房門打開,一個成熟秀麗的女人走了出來:“我說嬌嬌,你這家伙怎么每次都這個德行?外人不知道,我們還不知道嗎?”
“嘩嘩嘩!洪爺樂意!”洪老板笑著走上前去,張伯堯也連忙跟了過去。
另外兩個女人也笑著走了出來,這兩個比之前那個成熟的美女卻是差得多了,一個四十多歲,另一個將近有五十了,雖然打扮的還是年輕,渾身富貴氣息,但是皺紋卻是遮也遮不住。
“嬌嬌來了?”那個年紀大些的女人笑著說道。
洪老板點了點頭,回了個笑臉,頗有禮貌:“倪姐。”
另一個婦人則是笑了笑:“嬌嬌,你今天帶了你的小情郎來了?”
洪老板聞言,頓時笑了起來:“嘩嘩嘩,李姐真會開玩笑,我這不是感覺缺個端茶送水的嗎?就把我那小旅館里面人叫來了一個,讓他這兩天過來幫幫忙。李姐要是看中了他,我讓他給你當幾天情郎也不是不行,嘩嘩嘩……”
那姓李的婦人聞言頓時苦笑:“嬌嬌啊,你這張嘴巴還真是什么都敢說,算了算了,算我怕了你了,我們今天還是玩麻將?”
一行人說說笑笑,向內(nèi)走去,竟也沒有人問張伯堯名字。
張伯堯跟在她們身后,也進了這個別墅。
別墅內(nèi)的裝潢很是富貴典雅,此時外面頗冷,這里面開著空調(diào),自然是暖洋洋的,
四個人坐在一張麻將桌前開始了閑聊,張伯堯也知道自己的工作算是來了,從乳白色的茶幾里面找到茶葉,又燒了一壺水,給眾人沏上了一壺茶。
無所謂好與不好,顯然四個女人也沒有那種老頭子一樣的品茶愛好,只是用來壓渴。
做完之后,張伯堯便坐的遠遠地,估計時間差不多了,才過去給她們換上一杯新茶水。順便把用過的茶杯帶走,到廚房里面刷了。
廚房倒也寬大,里面有些水果之類的,張伯堯看了看,切了一個橙子送了過去。
洪老板頗為滿意地拿起一小塊橙子:“看來我?guī)銇硎莵韺α耍诠褘D家里的水果藏起來不給我吃,這次我都給她吃干凈?!?br/>
那被他稱作黑寡婦的女人叫做樂韻,是個商界女強人,張伯堯原來沒有聽過她的名字,不過想來她名下的也不是什么小公司,只是她本人聲名不顯。
聽了洪老板的話,樂韻不免苦笑起來:“嬌嬌,我那點苦命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說了?!?br/>
洪老板便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你一喊我嬌嬌,我就想起來了,你們都知道青云派出所有個姓李的所長吧?年紀四十多歲了,次次見到我都喊我洪姐,聽得我也不只是該是好氣還是好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