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君提到的點李傲天仔細想了一下頓感不妙,五萬兵馬雖說對于整個度化南郡來說不算什么,但這些兵馬此刻就部署在郊外不遠處。
“高君,你不說到這一點我都沒有在意過,確實在昨天見到李凌的時候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身邊有太多的親衛(wèi),按理來說身為太子不應(yīng)該是親衛(wèi)不離身的么,原以為一個謊言可以欺瞞過去,沒想到這個衰落的云?;适也铧c就給我上了一課,高君,我們現(xiàn)在就立馬回去調(diào)遣兵力暗中防范,至于李飛揚那邊就讓肖靜去解決就行?!崩畎撂炝⒓床渴鹌饋怼?br/>
分布完畢后,高君立馬和李傲天從一處暗門中離去,隨后肖靜走出了五層回到四層,身后跟著的侍女,亭亭玉立的身姿讓路過的男人們想入非非。
“下去告訴姐妹們,立即動身前往高腳莊?!毙れo頒布命令道。
這時,在朱怡房間里面的兩名小孩在朱怡的代領(lǐng)下坐在書桌上開始讀書。
“下面我們來學(xué)習(xí)一下何為禮?!敝焘o兩個孩子人手一本書,接著說道:“說到這禮,這里面的講究可就大有文章,禮不僅僅是規(guī)范我們?nèi)粘P袨榕e止,更是尊重二字的標(biāo)準(zhǔn),見人要問好,不得直接稱呼他人全名...”
朱怡吧啦吧啦講了整整一個時辰,李云聽得只想打哈欠,一只手托腮看向窗外,一只飛鳥亦或者是一只蝴蝶飛過都能夠引起他濃厚的興趣,總之就是除了讀書認字之外的一切事情都能夠讓李云感興趣。
相反是的,劫很快便能夠記住朱怡剛才所說的內(nèi)容,并且能夠大概復(fù)述一遍,這讓朱怡感到有些難堪,她頓時有種希望劫成為自己孩子的愿望。
“云兒,你在看什么呢?”朱怡板著臉問李云。
即便這樣子李云依舊不能夠從走神中回過神來,依舊癡迷地看著窗外的東西。
“李云!”
朱怡忍無可忍,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責(zé)問道:“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一早上我就看見你在這里發(fā)呆,外面有什么好看的,一直盯著外面看,你看看劫,比你乖不知道多少倍!”
“娘,疼?!?br/>
被揪耳朵的李云掙脫朱怡的手,委屈巴巴地看著朱怡,說道:“娘,我真的聽不懂?!?br/>
劫困惑地看著李云,心中有一萬個為什么,明明這么簡單的東西居然還有人不懂,他不知道的是,也是在這時候起,他成為了別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,成為了李云一生中無法超越的對象。
朱怡好說歹說,李云就是聽不進去,到最后,朱怡直接放棄了,李云能夠?qū)W多少就學(xué)多少,不再強求。
到了午飯時間,下人送來三份不同的食物,給劫的午餐分明和朱怡母子的有著天差地別,這一切其實都是韓月梅安排下人這么做的,劫的碟子里面只有兩個素包子和一根掛著少到可憐的肉沫的棒骨。
朱怡母子這邊的有這整整四菜一湯,香煎豆腐,滾刀羊肉片,鴨肉絲白菜湯,香酥脆餅和清蒸鱸魚。
朱怡看著兩邊差異如此之大,便問來送飯的下人:“為何他的伙食差別這么大?就算是一般的下人也沒有差到這種程度,更何況是云兒的陪讀書童?”
下人慌忙跪下來,求饒的語氣說道:“是太子妃要求我們這么做的,小的也是按照規(guī)矩辦事啊?!?br/>
姐姐...
朱怡心中產(chǎn)生了疑問,她只好讓下人先下去,隨后她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,劫心滿意足地就著素包子啃食著棒骨上面為數(shù)不多的肉沫。
“劫,你就吃這么一點點東西能夠吃飽嗎?”朱怡看著劫手里的還沒有拳頭大小的素包子,心中不由得產(chǎn)生了一絲憐憫,關(guān)心地問道。
“吃得飽?!苯俾冻鲭y得的笑容,接著他說道:“包子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,我之前沒有家,就是靠一名阿姨定時給我?guī)沓缘?,我一直都是住在一間柴房里面,我不挑,什么都能夠吃?!?br/>
這番話讓朱怡心頭一緊,她平日里雖說算不上是錦衣玉食,不過衣食無憂,受人尊重至少還是有的,可是這孩子...
朱怡想到這,根本就不敢再想下去了,太可憐了這個孩子,連忙奪走他手里面的包子,拉他過來和自己坐在一起,說道:“以后你就和云兒一起吃飯,我也會和姐姐說一下,還是個孩子怎么可以這樣子?!?br/>
說完她從將劫的那個碟子拿過來,分了半碟米飯給他并且將自己的那對筷子給了他,自己用勺子,隨后示意劫不要客氣,劫看到這一幕感動得眼淚悄咪咪地在臉龐滑落,朱怡看到之后,伸手去幫他把眼淚抹去。
李云在這個時候出奇的懂事,主動夾了一塊魚肉給劫,說:“我請你吃,魚肉,很好吃的?!?br/>
盡管說話有些磕磕絆絆,不過劫還是感動到咬了一下嘴唇。
此時剛才前去送飯的下人來到郡主府內(nèi)的獨立開來的練武場中找到了站在高塔上觀望下方訓(xùn)練的韓月梅,除了她之外,胡倩也在這里,一件淡粉色的輕薄長裙配上妖嬈的身姿靠在木墻上品著當(dāng)季新采的茶葉泡的茶水。
“夫人,飯已經(jīng)按照您的要求送到?!?br/>
“下去吧?!?br/>
等下人走了之后,胡倩放下手里的茶杯端在腹部前,說道:“月梅啊,劫那小子真的是難帶喲,早些年的時候,我差點都想不要他了?!?br/>
韓月梅清雅一笑,撥動下發(fā)絲到耳后,說:“干娘,這件事我總感覺有些違背良心,身為人母,最能夠明白失去孩子意味著什么。”
“所以你就想著好人壞人全都當(dāng)了,對么?”胡倩嘴角微微上揚,平靜地看著韓月梅。
“沒錯,這或許是我注定要欠朱怡的,其實我經(jīng)常夜里不斷回想,我換個孩子為的到底是什么,難道就是為了將來覆滅云?;适业臅r候在大殿上面公布出這殺人誅心的事情,就當(dāng)是報復(fù)了云?;适疫@些年來的錯,很多時候我感覺自己不是人,是一個活生生的畜牲?!表n月梅雙手捏住護欄墻上面,自責(zé)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