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退眾人之后,小院中只剩下凌王和云依然四目相對。
凌王春風滿面,笑逐顏開。云依然暗沉小臉,冰冷若霜。
“云兒……”凌王明知云依然對這個稱謂反感得要死,卻還是嬉笑著叫了出來,心想著,叫著叫著等你習慣就好。
“誰是云兒!”云依然毫不客氣,憤然打斷。
凌王不怒反笑:“云兒,不怪你,習慣就好?!?br/>
云依然心里怒罵:這男的長得挺周五正王的,可就是臉皮太厚。堂堂一國王爺簡直毫無節(jié)操。各種明嘲暗諷,各種疾言厲色都趕不走他。云依然別無他法,只好警告道:“你再胡說,本小姐恕不奉陪!”
“那云兒的意思是……只要本王不胡說,你就會陪我???”凌王笑意深了幾分。
云依然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,索性不理他,甩了個白眼進到房里去了。這種人,你越理他他越來勁兒。
云兒害羞了呢。某王爺自作多情地想。
凌王正了正神色,適才只顧著高興去了,連正事都忘了囑咐:“云兒,今日遇刺絕非偶然,想必是有人注意到了玉蘭冰雪,開始打起你的主意,日后更要萬分小心才好。”
云依然和衣躺在床上挺尸,對凌王的話充耳未聞。
意料之中的事兒。凌王也不再打擾,白衣勝雪,衣袂飛揚,信步翩翩回了王府。
是夜,連府著人前來通知云依然,說是連老爺和連夫人第二日早晨便可到達云府。對此,云依然并不在意。失去聯(lián)系這么多年,突然前來必有緣由。只不過依著她的性子,你來或不來,我依然是我。
當連堡主與夫人到達云府的時候,云依然還在蒙頭大睡。任由環(huán)兒怎么叫都叫不醒。正急著團團轉呢,連府一行人已經(jīng)在云中天的帶領下來到了云依然的小院。想見外孫女的心情迫不及待,連夫人幾次忍不住想親去依然小院,一敘這么些年的祖孫之情,而云中天卻再三阻撓,只一味地說派人去催。
連堡主是何等精明的人啊,一瞧就覺著有貓膩,不由分說,非得親去小院。
聽著門外熙熙攘攘人群的聲音,閉目養(yǎng)神的云依然嘴角開出一朵妖冶的蓮花。她的目的達到了。來吧,來看看云依然這個沒娘的孩子,都是過得什么樣的日子。
連堡主老臉霎時沉了下來,語中帶怒道:“這便是依然住的地兒么?!”
連夫人在一旁直抹眼淚:“我本就想著如眉走了的這些年,依然的日子肯定不好過,可沒想到竟是這樣連個丫鬟都不如?!?br/>
云中天尷尬地立在一旁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身后的女眷們更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她們哪一個沒有為云依然的苦難火上澆油過。開始只是試圖欺凌,眼見老爺不管不問,也就膽子略大了些??山K究還是顧忌云依然外祖的勢力,不敢太過放肆。最后眼見連家似乎徹底遺忘了這個外孫女,與云府再無往來,這才越發(fā)變本加厲了。誰能想到劇情來個大逆轉,不但云依然這小賤人有了凌王撐腰,現(xiàn)如今更是連堡主親自出馬,前來探視。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預示著她們的好日子或許到頭了吧!
連堡主夫婦心疼不已,小院的氛圍降至冰點,就等著連堡主適時發(fā)作了。
突然,一個毛茸茸的物體竄了進來,通體雪白,蘋果般大小,速度之快,令人咋舌。從房門中的縫隙里鉆了進去,直接跳到云依然床上。趴在她身上各種賣萌逗趣。
雪白的長毛拂在云依然臉上,讓她不得不睜開美目。
哪兒來的小狐貍,竟長得這般可愛!雪白的身子被長長的毛包裹著,一塵不染,只有尾巴的頂部有一小戳毛呈玫紅色。烏溜溜的小眼珠滴溜直轉,沖著云依然咧嘴笑得十分燦爛。這個好動的小東西,在云依然脖子和臉上蹭來蹭去,這情形,不是撒嬌又是什么?!
云依然心下歡喜,對這小狐貍打心眼兒里喜歡。將它抱在懷中,輕撫著它。小狐貍享受得瞇上了雙眼。
連堡主夫婦難掩愧疚與傷痛之色,輕嘆了口氣,快步來到云依然房前,略微糾結地推開房門。房中景象讓他們吃驚極了!連家的上古神獸,被供養(yǎng)在祠堂多年的雪靈幼狐,此刻竟乖巧地躺在云依然懷中!
要知道,這小東西傲嬌得很。連家血脈延續(xù)至今,只有五位先祖能得它親睞,其余之人皆是碰都碰不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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