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太子的話一落音,就有幾十個侍衛(wèi)走了進來,把凌治煦團團圍住。其實他們并不是將他圍住,只是想拿下雪飛星,只是凌治煦站在雪飛星身邊,他們?nèi)舨唤?jīng)過他,無法將她拿下。
凌治煦看著這圍住他的侍衛(wèi),皮笑肉不笑,“看來,我離開五年,天逸國人民都忘了我了?!?br/>
侍衛(wèi)們見到凌治煦,都有些猶豫。當(dāng)年,煦小王爺?shù)目植乐?,可是深深烙印在天圣國每個人的心里。
“愣著干什么!拿下!”太子見這些侍衛(wèi)們躊躇不前,便冷聲吼道。
“是、是!”侍衛(wèi)不敢違抗,便鼓起勇氣,試著向前,想繞過凌治煦把雪飛星拿下。
“是你們先動手的,我只是自衛(wèi)?!绷柚戊愕哪樕瓷先ビ行n傷,低下了頭去,嘴角卻揚起了一抹邪笑。
只見他從袖子里面,拿出了一只墨綠色的蜘蛛模樣的動物。那動物安靜地躺在他的手上,一動不動,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侍衛(wèi)們見到這只墨綠色的蜘蛛,只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的詭異,本能的害怕讓他們不敢向前了。
太子的臉色一沉,這是碧血殺人蜂,是西域才有的魔物,不輕易認(rèn)主,凌治煦怎么會有!
“寶貝,好吃的來了?!彪S著凌治煦的聲音落下,那只蜘蛛突然就動了,還有翅膀!只見它飛在了包圍圈的中間,突然,分身成幾十個一樣大小的蜘蛛,每一個分身都對著一個侍衛(wèi),那雙黑色的小眼睛盯著他們。
侍衛(wèi)們見到這只動物竟然盯著他們,不知為何,他們能夠感覺到這只蜘蛛在用什么樣的眼神盯他們,那是一種盯獵物的眼神!
就在侍衛(wèi)心底發(fā)顫的時候,殺人蜂突然猛地朝侍衛(wèi)們飛過去。
“?。 币宦暵暤膽K叫聲,瞬間,那幾十個侍衛(wèi)就倒地不起,四肢流血不止!血流遍地,場面極其惡心。
一旁的女子閨秀們見狀,都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,臉色青白。
皇后雖然見慣了大場面,平日里和后宮妃嬪們勾心斗角,偶爾也會斷人手腳筋,但是看到這么多健壯的侍衛(wèi)們在瞬間就倒地的慘狀,她還是有些心顫。果然自己再怎么心狠手辣,跟凌治煦這個小魔王比起來,根本不夠格。
“不好意思,我這寶貝最喜歡吃人的手筋腳筋。”凌治煦看著倒地慘叫的侍衛(wèi)們一眼,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在自己手上躺著的殺人蜂,笑著說道。
除了那兩個架著雪飛星的侍衛(wèi),其他侍衛(wèi)的被吃了手筋和腳筋,那兩個架著她的侍衛(wèi)見到如此的慘狀,都忍不住顫栗了起來,很想把雪飛星放下,他們擔(dān)心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。
雪飛星看著凌治煦手里的殺人蜂,震驚不已?,F(xiàn)在,她在所得的一本古書《獄鬼奇異錄》里見過,這應(yīng)該就是碧血殺人蜂,長得像蜘蛛,只是多了一對翅膀,身形與一般蜘蛛無異,一對翅膀飛的奇快,它剛才看上去分身了幾十個,實則都是同一個,因它速度快的已經(jīng)超過人眼識別能力。它喜好吃人,但每只殺人蜂都有特定的喜好,有的喜歡吃心,有的喜歡吃喉嚨,不過,這只殺人蜂殘忍了些,它吃掉這些侍衛(wèi)的手筋腳筋。
他們等于變成了廢人,以后痛苦一生。他們也只是聽命于人,是一群身不由己的可憐蟲而已。
神奇的是,它吃掉了這么多人的手筋腳筋,體積竟然不會變大!它吃的東西都消化到哪里去了?
“怎么樣?這是我的新寶貝,不錯吧?”凌治煦看到了雪飛星那震驚的眼神,很是得意。
太子看著眼前的狀況,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,“凌治煦,你竟然用殺人蜂來對付侍衛(wèi)!我若是不將你拿下,恐怕無法向父皇交代!”
凌治煦一臉無辜的表情,聳聳肩,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我這是自衛(wèi),就算皇叔找我算賬,我也能站得住腳?!?br/>
太子見凌治煦還在狡辯,就冰冷地瞇起了眼睛,“影衛(wèi)!”
隨著太子出聲,雪飛星感覺到了一陣?yán)滹L(fēng),溫度頓時降了好幾度,隨后,就有一百多名身著黑衣的蒙面男子不知從何處閃現(xiàn),把凌治煦團團圍住!黑壓壓的一群,圍的水泄不通。
“太子,你真是太抬舉我了?!绷柚戊憧粗@上百號的影衛(wèi),臉上依舊是玩世不恭。影衛(wèi),顧名思義,如同主子的影子般,一生只侍一主。每個影衛(wèi)的培養(yǎng)都得花耗不俗的財力和人力,皇室的影衛(wèi)更甚,沒想到,太子竟然有至少上百影衛(wèi)。
這些蒙面黑衣人就是影衛(wèi),果然,跟那幾十個侍衛(wèi)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,因為從他們的眼神里就可以感覺的出,都是死士!
這眼神,雪飛星再熟悉不過了,被教導(dǎo)著不畏懼死亡,把生命置之度外,把一切獻(xiàn)給國家,做一個沒有靈魂的、乖乖聽話的機器。她做的很出色,可是,卻換來了這樣的結(jié)局。想到了華,她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恨。
“星兒。”突然,傳來一個認(rèn)真的男聲:“我說過,這眼神不適合你,你應(yīng)該做世界上最自由自在的人,這樣最幸福。”
雪飛星聞言,才回過神來,看向了凌治煦,只見他正盯著自己,眼神認(rèn)真。
剛才那話,是他說的?
“你不適合畏畏縮縮,太安靜了反而不像你,這樣太累了?!蹦X海里,又傳來了那個男聲,這次,雪飛星聽清了,也看清了,凌治煦的嘴根本沒有動,但這聲音卻確確實實是他的,像是直接通過她的耳朵傳進去的,這是怎么回事。
雪飛星一驚,凌治煦察覺到她不對勁了嗎?確實,聽他們說,這個身體紈绔不化,天不怕地不怕,但現(xiàn)在,她似乎考慮的太多,顧慮的太多了,真的太累了。
前世,她是為祖國忙碌的間諜,不善而終,老天爺讓她重生穿越,她還要活的這么累嗎?
“我哪有胡鬧的資本啊?!毖╋w星嘟起了嘴,也不知道這個身體的身份到底怎么樣,她雖然對皇后和太子很不滿,但他們畢竟一個是國母,一個是未來皇帝啊,她就算有心想怎么樣,也不得不估計這個身份的承受能力啊。
“怎么沒有,我就是?!绷柚戊阋琅f沒有動嘴,但聲音卻確實傳進了她的耳朵里。
“你?算老幾。”雪飛星瞥了他一眼。
“至少能保住你!我們可是戰(zhàn)友啊,我哪次胡鬧背后沒有你的身影啊,你哪次胡鬧我不是胡鬧過你掩蓋你的惡行啊,只是你一直都避開我?!绷柚戊阌行┎粷M的表情。
“好吧!”雪飛星突然就露出了燦爛的笑。
這是她那么久以來,第一次露出了這么燦爛的笑,因為她想通了,感覺到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了。
凌治煦看著她的笑容,突然就愣住了,他感覺自己的世界都亮了,再沒有比她更燦爛的笑容。
而一旁的太子也看到了雪飛星的笑,也愣住了。他不能想像,是什么事讓她在這種狀況下還能笑的如此燦爛。
雪飛星依舊被兩個侍衛(wèi)架著,她突然猛地雙腿一橫,剛好就踢在了兩侍衛(wèi)的褲襠上。
那可是命根子?。蓚€侍衛(wèi)的臉突然就扭得像一團屎一樣,放開了雪飛星。
雪飛星得到了自由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,就看向了太子,說道:“我有辦法證明楊小姐中的是鶴頂紅,怎么樣?”
“你?”太子還沉浸在雪飛星剛才那一笑中,現(xiàn)在又聽到她說能證明鶴頂紅,他一時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有沒有刀?”雪飛星向凌治煦伸出了手問道。
凌治煦看著雪飛星這樣自信的表情,就笑了,這才是他熟悉的小星星。他就點點頭,從懷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還鑲著寶石的匕首給了她,“喏,盤古寶刀,割墻像割豆腐一樣,你要是現(xiàn)在就能驗出她中了鶴頂紅,這把寶刀就送你了?!?br/>
雪飛星就接了過來,在眼前晃了晃,滿意地點點頭,“還不錯?!彼f著,就拿著刀,來到了楊夏涵的尸體面前,蹲下。
所有的人都看了過去,心想,這雪飛星要如何證明楊夏涵中了鶴頂紅呢?據(jù)說這中了鶴頂紅的尸體并不好驗明。
凌治煦也好奇地想走過去看,但那些影衛(wèi)們卻原地不動,所以,他出不去,只能伸長了脖子看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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