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間小道,凌鋒一手?jǐn)堉斡耆?,一手持韁繩策馬狂奔。
忽然,凌鋒抱緊了她,腳尖輕點馬鞍,飛上了山嶺。
而那匹馬依舊在急速奔騰,往前方而去。
就算有人跟蹤,也會被他這一招暫時甩掉。
凌鋒只以腳尖沾地,不斷施展輕功飛行,到了山林深處。
這時,宋雨柔已經(jīng)俏臉通紅,恨恨道:“你手抓哪呢?”
凌鋒這時才恍然感覺手上的柔軟,急忙松手。
此時,他沒有再理宋雨柔,他精神之力消耗太多,就像是三天沒睡覺,十分難受,靠著樹就睡著了。
約莫一個過了一個時辰,宋雨柔終于沖開了穴道,她嘴角微微上揚,笑道:“終于讓我逮到機會了!”
她悄悄靠近了凌鋒,伸手在凌鋒的臉上摸索了片刻,開始撕扯人皮面具,剛扯到一半。
忽然,凌鋒猛然睜開了眼睛,屈指連點,又封住了她身前的幾處要穴。
宋雨柔頓時后悔至極,早知道就該先點了他的穴道的。
隨即,凌鋒將面具戴好,解下腰間水袋喝了口水,又解下后背的小包袱,拿出兩張大餅吃了起來。
……
下午,陽光明媚,玉溪縣秋風(fēng)鎮(zhèn)。
街道上十分熱鬧,車水馬龍,許多小販在拼命吆喝著賣水果等。
一個身著藍衫,帶著兩把劍的黃臉青年緩緩走在街道上,身后卻跟著一個細皮嫩肉的秀氣書生。
凌鋒轉(zhuǎn)身道:“你能不能不要像個牛皮糖一樣跟著?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解開你的穴道了,你可以走了!”
宋雨柔笑道:“誰說我跟著你?順路不行嗎?”
這時,一個渾身臟兮兮,約莫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走來,左手拿著一個破碗,可憐兮兮道:“叔叔,我已經(jīng)一整天沒吃東西了,您行行好,給我點吃的吧!”
“好,你等一下!”
凌鋒微微一笑,低頭從腰間解下錢袋,正要取出一點碎銀。
小男孩右手袖口忽然落下一柄匕首,急速刺向凌鋒的胸口。
那匕首沒有閃爍的寒光,通體漆黑,不用想也知道是淬毒所致,一旦見血,勢必難以活命。
凌鋒卻像是早有預(yù)料,猛然收腹,腰身彎曲,躲過了這致命一擊,旋即伸手擊中男孩右手手腕,將匕首擊飛。
小男孩頓時面色劇變,匆匆逃離。
而凌鋒也沒有追擊的意思,緩緩將錢袋收起來。
宋雨柔神色震驚地看著凌鋒,她自問換了自己,也許就倒在了這匕首之下,于是問道:“你早就看出來他是殺手了?”
凌鋒搖搖頭,淡淡道:“這小男孩應(yīng)該沒有殺過人,因此毫無殺氣,而且他應(yīng)該受過專門的訓(xùn)練,殺意內(nèi)斂,我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異常。只不過,我這個人向來喜歡惡意地揣測人心和這個世界?!?br/> 宋雨柔哼道:“別得意,這只是開胃小菜,后面有的是狠辣招數(shù)。你要是怕了,還是跟我去六扇門吧!”
凌鋒笑而不語,他在仗劍江湖之中經(jīng)歷的暗算,遠比這多得多。
片刻后,兩人眼前出現(xiàn)一個客棧。
還沒進客棧,凌鋒就聽到了喧鬧聲,似乎賓客滿座,很是熱鬧。
兩人走進客棧,就見到有一個須發(fā)半白,卻滿面紅光的白衣老頭正說書,講的唾沫星子橫飛,旁邊賓客卻一點也不介意,都是聚精會神的聽著,因為白衣老頭將的正是藍衫大俠重現(xiàn)江湖,連殺白虎幫多位高手,又殺青嶺四煞,余氏雙雄的傳奇故事。
凌鋒只作充耳不聞,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宋雨柔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凌鋒對面,笑道:“看來你的名聲已經(jīng)家喻戶曉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