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處郁悶的直想砸東西。
滿嘴苦澀,滿心自責。
“小江,是我的錯,這是我的錯啊。我要是多派幾個人手,也許……”
“怪物在暗,我們在明,你多派人手,人家也會多派。你知道復制者到底有多少?”
羅處一怔,一時有點接不上話。
“我就不明白,他們要那個手機,為什么早不派人去?非得等我們派人去了,他們才出手搶奪?這算挑釁,還是公然宣戰(zhàn)?”
羅處搞不明白。
“兩種可能?!苯S想了想,開口道。
“第一種,他們確定這個復制者失敗的時間也不久,來不及派別的復制者過來。也有可能他們調(diào)動人手沒有那么方便。這說明他們?nèi)耸制鋵嵱邢?。?br/> “第二種可能,就是他們派的人沒找到手機。手機藏在什么地方,是那個復制者臨時決定的。怪物不具備高科技的定位手段,找不到手機。所以,他們一直在小區(qū)潛伏,等著你們的人去找手機,然后來個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……”
兩種可能性,看著都像。
當然,任何一種可能,都改變不了結(jié)果。
手機被劫走,這個證據(jù)暫時是沒指望了。
希望老韓那邊,能找到一些線索,可以鎖定另外兩個復制者的身份。
再通過復制者這些附體的身份對比,或許可以找到一絲線索。
不可否認,手機被劫回去,對這個案件的調(diào)查傷害極大。
復制者已經(jīng)被驚動,他們之后的行事,必然會更隱蔽,更狡猾,更難調(diào)查。
以后想再抓住他們的破綻,只怕難度會越來越大。
近個小時過去,老韓終于抱著一堆資料返回,同時包里還夾著一只手提電腦。
“確定了,這第三具尸體,就是三狗說的那個人。”
“還有兩個呢?”羅處問。
“還有兩個,目前不太確定。不過我們已經(jīng)從醫(yī)院和新月港灣小區(qū)提取了一些資料,需要再對比一下。”
“醫(yī)院那邊,醫(yī)院職工沒有失蹤的。倒是有個病人,昨天晚上消失了。到我們的人去查的時候,這個病人又出現(xiàn)了。問他去了哪里,他說昨晚臨時有事回家了。”
“此外,我們還把這兩天出院的名單,都整理了一份?!?br/> “新月港灣那邊,有二三千千戶上萬人口,排查難度極大。我們已經(jīng)到小區(qū)去張貼廣告,尋找這兩天有沒有離家未歸,失蹤的常住人口。當然,這個可能要稍微慢一些?!?br/> “我要看看昨晚失蹤那個病人的資料?!苯S先開口。
“這個病人已經(jīng)返回醫(yī)院了?!崩享n提醒道。
“返回又怎樣?你能確定返回的是本人?不是其他復制者嗎?你能確定星城二院,就沒有第二個復制者嗎?”
“你們昨天后來派人返回星城二院,不也沒找到這個假扮醫(yī)生的復制者的手機嗎?說不定,星城二院潛伏的復制者,壓根就不止一個!”
一席話,說的韓翼明和羅處面面相覷。
忙不迭把這名失蹤又出現(xiàn)的病人資料翻出來給江躍。
江躍入手第一眼,臉上表情就有些凝住了。
這個人,他竟然見過!
他不認識,但絕對見過,而且是近期在某個地方見過。這個輪廓,這個表情,江躍腦子里有清晰的印象。
“二哥,怎么了?”
三狗見二哥表情不對,跟著湊了上來。
“?。渴撬??這人,我認識過??!”
什么?
你又認識?你三狗不是鎮(zhèn)上的嘛?
這都是地地道道的星城本地人,我們正兒八經(jīng)的星城人都還沒說認識,你怎么一個個都認識?
“二哥,這個人我真認識,他在咱們鎮(zhèn)上包了個工地。就前些天,他的私家車在道上撞了,撞得還挺厲害的,就在小姑邊上的修理店修車。汽修店老板的兒子跟我是同學,我常去他們店里玩,這人我絕對認識!不信你問小姑,鎮(zhèn)上那些人都叫他周總。”
玻璃罩里的那名復制者,嗷嗷嗷地叫了起來,瘋態(tài)更濃,死命地撞擊著玻璃罩。一雙充滿死氣的眼睛,滿滿都是兇殘之色。
看上去,真實身份即將被人揭開,這頭復制者明顯急了,發(fā)狂了。
三狗的話,倒是提醒了江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