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李洛玄和那只“獵手”站在原地不動已經(jīng)僵持了好幾個小時了,聯(lián)盟軍的士兵知道面前的這兩個都是子彈殺不死的:一個裝甲逆天得嚇人;一個身上的皮硬得要命。當然,誰都不敢上去插一手,幫了李洛玄還好說,要是幫忙不成反幫倒忙,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房有朋皺著眉頭,雙手握拳,心情焦慮道:“他們兩個到底在干什么啊?!這么久了,誰贏誰輸都說不準呢——”
“真正的比試還沒開始?!边@個時候,佳緣走了上來,房有朋轉(zhuǎn)了一個頭,說了一聲“是你”后,佳緣看著底下的“獵手”和李洛玄,解釋道:“這是心靈對話,但是它并不像流浪者之間那樣隔空,必須雙方有接觸對方的媒介才行,如果能觸碰對方更好。想來,應該不會太久的……”
“喝啊——?。?!”這個時候,李洛玄的一聲大吼,他率先掙脫了“獵手”的束縛??v身跳到了一塊高處,剛剛穩(wěn)定身子的李洛玄半蹲在地上,看樣子對近距離的心靈對話是十分的不適應。
房有朋拔出斧錘,縱身朝著“獵手”砍去:“怪胎,我要你的命——”
“兄弟,回來!”
“有朋,別去??!”
朋友們的提醒是毫無作用可言的,房有朋整個人已經(jīng)可以說是飛出去了,就在自己和“獵手”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,那只“獵手”的頭輕輕地動了一下……雖然動作很小,但是細心的李洛玄還是立刻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,警告道:“有朋,擊返!”
“喝!”房有朋也不知道聽沒聽到,但是可以看得出來,他手上的斧錘已經(jīng)伸出斧刃,看狀況是想把對方一擊必殺。但是,“獵手”不知道什么時候恢復了意識,看到如同老虎一般撲過來的房有朋,伸出長臂反擊房有朋,擊打在他的肩膀上將其逼退。
“狗急跳墻混蛋……”房有朋借著反沖力做了一個空翻,重新回到了喬媛身邊。但是,因為“獵手”的攻擊力是可想而知的大,房有朋的左手手臂脫臼,不過好在房有朋的體質(zhì)可以說比李洛玄還要強壯的多,不然這一擊下來絕對會廢了一只手臂。
李洛玄重新站起來:“德雷克,你有本事給我出來,躲在別人的身體里算什么英雄?!縮頭烏龜,敢跟我打上幾個回合嗎?!”
“嗚嗚哇——”“獵手”朝著李洛玄一聲大吼,它的眼眸再次變成鮮紅色,居然口吐人言:“哈哈哈,李洛玄,你還真是勇敢呢!比起你爺爺,你父親,甚至是你的母親更要勇敢呢?!?br/> “你……認識我的家人?!他們在哪?!”對于家人、對于血親、對于父母——這恐怕是李洛玄一生都無法得到解釋的問題。德雷克,這個來自末世流浪者時代的人居然知道自己的父母,無論如何,他都希望了解自己父母的事情,哪怕是一點也好。
“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?你的人生正在一步步被人引導?!北坏吕卓丝刂频摹矮C手”說道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……”李洛玄搖了搖頭道。
“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,你不會不明白我在說什么——仔細想想,如果真的是非親非故的人,你認為有人會擔心你以后的人生如何嗎?”
“什……!”李洛玄聽完這句話之后如遭雷擊,他的眼神漸漸地從“獵手”的身上轉(zhuǎn)到一邊,當落在佳緣的身上的時候,李洛玄的臉上卻出現(xiàn)了悲傷的淚水。到這里,佳緣心痛到了極點,她跪在地上痛苦地說道:“對不起孩子,媽媽——對不起你……”
李洛玄居然是流浪者公主的孩子?!
到此為止,再也不是什么秘密。
不過,唯一讓人不解的是,參與過城外之國的戰(zhàn)爭的人都知道,流浪者公主雖然那個時候的確懷有身孕,但是,“獵手”的侵襲卻讓這個孩子胎死腹中。假設,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李洛玄,他是如何能夠站在這里和“獵手”對抗的?是不是有什么人?或者是用了什么手法,讓還是胎兒的李洛玄重新讓死胎變成活胎。
這個時候,李洛玄的臉色蒼白,仿若死灰,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李洛玄身體的力量卻在飛速一般地增長,雖然佳緣看出來李洛玄已經(jīng)進入了“啟蒙純黑”的形態(tài),但是,李洛玄飄逸的黑色長發(fā)卻給人帶來陣陣威壓和殺氣,就在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時候,便聽到他不知道在念著什么:
當真實沉浸深淵,撲朔迷離之際;
我們要打破命運,掙脫宿命枷鎖;
當血淚遮掩光明,恐懼即將降臨;
理性被殺戮掩蓋,深淵突溢絕黑。
“逆反血脈……深淵絕黑?!該死的小姑娘……”佳緣總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她朝著李洛玄大聲喊道:“洛玄,快住手!冷靜下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