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,額頭血漿四濺,滿頭滿臉的血。
仇讓咬牙不讓痛低吟出聲,飛快的調(diào)整好雙膝,原封不動的又跪了回去。
他態(tài)度謙卑,“七爺,要刮要殺,悉聽尊便?!?br/> 他話音落即,喉嚨一緊,人就被掐著揪了起來。
蕭暮年黑瞳煞氣騰騰的看他。
“仇總管,按道理說你是后院的紅人,這么些年井水不犯河水,相安無事這么各管各的,你在府里安排的那些人做的那些事只要不太出格,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。但,竟是沒想到你已經(jīng)目無尊卑猖狂到了這種地步,你給老子在祖陵安排了那種下三濫的畜生進(jìn)去,真是喪心病狂,奇恥大辱?!?br/> 仇讓不亢不卑的對上蕭暮年赤紅的眼瞳,陰鷙的眸滿是愧色,“求七爺家法處置?!?br/> 蕭暮年手臂收緊,狠狠的捏著仇讓的吼骨,冷冷的吐息,“你,死不足惜?!?br/> 仇讓因窒息而面目猙獰,他瞪大渾濁的眼球,眼白逐漸放大,拳頭緊緊的攢著,一次反抗都沒有。
他相信,七少爺不會就這么讓他死了。
他是老夫人陪嫁過來的人,又幸得太夫人的寵,且也只有他知道蕭暮年的親生母親失蹤前的所有詭異事情。
就憑夫人的行蹤一事,七少爺就不可能殺他。
他凝著眼前一張英俊冷漠的臉,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,即便是垂死掙扎那眼梢流瀉出來的鋒芒依舊威懾的駭人。
他是個狠角色,身上背負(fù)著無數(shù)個秘密。
蕭暮年知道,他還不是死的時候。
他深吸一口氣,鐵鉗一樣的手臂狠狠一擲,仇讓整個人再次飛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