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皆是無言,不知道如何安慰魔皇,我可以想象他是背著怎么樣的仇恨從遠古活到現在,但是鬼姬該怎么辦?她如果知道天帝是她的殺父殺母仇人會是怎么樣的心態(tài),我不敢去想,也不敢去給鬼姬說。
“你打算告訴慕容雪痕和慕容安他們的身世嗎?”簡以安問道。
“肯定要告訴他們?!蹦Щ拾l(fā)出毋庸置疑的聲音。
“你不覺得對他們太殘忍了嗎?”我問道。
“那讓他們一輩子認賊作父?”
我和簡以安被他的話驚住,是啊,玄辰和雪痕的骨肉認天帝為父,本應有血海深仇的人,如今卻是父子關系,想必魔皇也不好受吧。
簡以安是無言,然后帶我離開,很明顯今天魔皇的話讓她有些難以消化,魔皇則是滿滿地擔憂,其實他也知道這樣對于玄辰的孩子過于殘忍,但是他不得不考慮玄辰和雪痕的血海深仇。
如果自己以后死去,或許進入另一個世界,玄辰和雪痕問自己,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見他們倆呢?告訴他們倆,你們的孩子認賊為父?那樣比一劍殺了魔狄還要難受。
所以他堅定要把慕容雪痕和慕容安的身份揭開,只等這血玉鐲到手就可以殺上九重天,只是有一個人是他的不確定因素,如果那個人參加這場戰(zhàn)斗恐怕勝負還未可確定。
而且就算自己把雪痕的死告訴他,他也未必會相信自己,說不定還會被天帝反咬一口,想著想著魔狄向著遠古地界而去,想找到對付太古神王的辦法,這個不確定因素太危險讓魔狄不得不防。
我和簡以安雖然飛行者返回羽州,但是我倆的臉色都不是很好,簡以安想的是啥我不得而知,但是我想的是這魔皇也是性情之人,我還要不要和他搶血玉鐲,他為了報仇,我為了自己的執(zhí)念。
不知道究竟該做出如何的抉擇,我此時憂心忡忡,但此時簡以安的臉色比我還要難看。因為,她想到當年天帝來到青丘找她的時候,眼神滿滿的淫穢之色,當時簡以安還沒有其他的想法。
現在想來也是一陣后怕,如果自己當時和魔皇打的兩敗俱傷,那么自己會不會也成為雪痕那樣的人。這時,簡以安的心態(tài)發(fā)生了變化,她覺得有必要讓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付出代價。
不時,我和簡以安回到花雨樓,月嬋和沫霜看我倆臉色不好,月嬋上前來,“小主,你們怎么看起來臉色這么差?”
“嬋兒,如果我說我會把慕容安帶到你身邊,你會高興嗎?”我突然出口,讓我自己都驚了,不知道怎么自己會說出這句話。
“啊?”月嬋一時呆滯,而簡以安也抬頭看了我一眼。
“以安,我想......”我看著簡以安說,表示已經拿定主意,就看簡以安會不會同意。
“你決定好了嗎?”簡以安臉色緩和一分。
“嗯。如果她知道這件事之后,可能會一時無法接受,但魔皇說得對,讓她認賊作父,或許是對玄辰和雪痕最大的侮辱?!蔽蚁露Q心要將事情告訴慕容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