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?就在克萊恩拿起日記的同時，奧黛麗又補了一句：
　　
　　????“‘愚者’先生，還有十頁日記會在之后陸續(xù)給您，這是為您之前提供庇佑支付的報酬?！?br/>　　
　　????她把私下里的承諾重復(fù)了一遍，免得“愚者”先生以為自己遺忘了這件事情，她剛才之所以先抵扣“黃昏隱士會”的消息，是因為想先徹底了結(jié)一筆“欠賬”，并帶有些許炫耀的心情。
　　
　　????為提供庇佑支付的報酬……“魔術(shù)師”佛爾思咀嚼著這幾個單詞，忽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遺漏了很重要的問題。
　　
　　????在亞伯拉罕家族的事情上，“愚者”先生是有派遣“天使”幫我干擾占卜的！我也應(yīng)該支付相應(yīng)的報酬……完了，我之前竟然完全沒有想到這點……我還以為和其他的儀式一樣，結(jié)束就徹底結(jié)束了……佛爾思一時有些惶恐。
　　
　　????正常的儀式魔法里，祈求神靈或?qū)?yīng)存在幫助時，都會提前奉獻祭品，燃燒取悅目標的精油純露和草藥精華，等同于提前支付好了報酬，而在“愚者”相關(guān)的儀式里，很多步驟可以省略，代價也能在事后才付出，甚至不用給，這就讓習(xí)慣了前者的佛爾思下意識就只是道了聲謝。
　　
　　????她忙望向青銅長桌最上首，誠懇說道：
　　
　　????“尊敬的‘愚者’先生，您對占卜的干擾極大地幫助了我，我也會盡快搜集十頁羅塞爾日記給您?！?br/>　　
　　????看到“正義”小姐和“魔術(shù)師”小姐的表現(xiàn)，“太陽”戴里克.伯格恍然大悟，找到了充分表達自己感激之情的方式。
　　
　　????可是，白銀城沒有那個所謂的羅塞爾大帝的日記……額，“愚者”先生對歷史很感興趣，我要多翻閱類似的資料和文獻……戴里克念頭一轉(zhuǎn)，向高踞上首的“愚者”先生做出了承諾。
　　
　　????“倒吊人”旁觀著這一切，對“愚者”有“天使”作為侍從的事情再沒有絲毫懷疑。
　　
　　????任何組織里，都要有個“正義”小姐似的角色啊……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……憑空多了不少“債權(quán)”的克萊恩欣喜地在心里感慨了兩句。
　　
　　????作為高高在上的“愚者”先生，他一直不好意思直接提報酬，而且始終認為，順手幫一下自家組織的成員是正常合理的事情，完全不必弄得太市儈，所以，也就沒操縱“世界”做相應(yīng)的表演以提醒眾人。
　　
　　????當然，“正義”他們自己愿意支付報酬，克萊恩也是不會拒絕的。
　　
　　????“好。”他微笑點頭，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手里的日記。
　　
　　????“一月十三日，穩(wěn)定地聯(lián)絡(luò)上了‘門’先生。
　　
　　????“這位迷失在黑暗深處，被困于風(fēng)暴之中的強大非凡者，并沒有急切地催促我完成那復(fù)雜又困難的儀式，幫助他回歸現(xiàn)實世界。
　　
　　????“他似乎已經(jīng)明白，必須拿出足以打動我的事物，而不是給予虛無縹緲的三個愿望，才能讓我考慮是否要冒潛藏的，極大的風(fēng)險去救他。
　　
　　????“‘門’先生暫時沒提這方面的事情，反倒饒有興致地聊起了我發(fā)明的塔羅牌，呵呵，發(fā)明這個單詞肯定是要打上引號的，從這一點可以看出，‘門’先生確實可以在特定的時候以特定的方式接觸現(xiàn)實世界，從而觀察到很多事情。
　　
　　????“交流‘月亮’這張牌的時候，我想到了查拉圖提過的一件事情，他說生命學(xué)派崇拜月亮，而不是更進一步的‘黑夜女神’，對，后面半句是我加的！
　　
　　????“我就這個問題請教了‘門’先生這位第四紀的強者，他輕笑了兩聲，同樣沒做正面的回答，但比起那個遮遮掩掩，藏頭露尾，讓人想打的占卜家，他坦率了很多。
　　
　　????“他告訴我，如果要在塔羅牌里挑一張來代表‘黑夜女神’，他不會挑‘月亮’牌，他的選擇是：
　　
　　????“‘星星’牌！
　　
　　????“這就很有意思了，我追問道，‘月亮’牌真正的主人是誰？他的回答愈發(fā)玩味。
　　
　　????“他笑著說，‘月亮’牌目前沒有主人。
　　
　　????“如果我沒有理解錯，他的意思是，‘月亮’途徑的頂端是空著的，序列0那個位置是空著的！”
　　
　　????這不對啊，不是有“原始月亮”存在嗎？看到這里，克萊恩一下冒出了這么個想法。
　　
　　????對于“月亮”牌不代表女神的事情，他早就有所預(yù)料，無論生命學(xué)派的信仰，吸血鬼們的態(tài)度，還是《秘密之書》上的記載，都隱隱約約指出了一個問題，“黑夜”不等于“月亮”。
　　
　　????相比較而言，吸血鬼始祖莉莉絲和“原始月亮”更像這個途徑的序列0。
　　
　　????根據(jù)白銀城的歷史課，莉莉絲很可能已經(jīng)隕落在黑暗的第二紀元，但“原始月亮”是直到今天依然有人信仰，并做出過回應(yīng)的存在，當然，向祂祈求的人最終下場都不會怎么好……“門”先生為什么說“月亮”目前沒有主人？從《秘密之書》上可以看出，第四紀的時候，“原始月亮”也是始終存在的……克萊恩險些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