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問我們是誰?”
那年輕男子冷笑數(shù)聲,仿佛聽到最好笑的笑話。
他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衣男子道:“家主,他們居然連您是誰都不認識,真是一群不識相的東西。還有這秦家,恐怕都忘了自己是誰,我們也不要客氣了!”
“何必跟下人一般見識?!卑滓履凶訐u搖頭,神情無比平靜。
他背著兩手走到前面來,淡淡地道:
“我找秦廣元。”
“你找我們家主?”保安隊長眉頭一皺,警惕地道,“你是誰?報上名來!”
江南秦家,貴為第一大家族,秦廣元更是曾經(jīng)的江南第一高手,哪怕敗在陳楓手下,那也是有名的武道高手,豈是什么人都可以見的?
白衣男子輕嘆一聲,淡淡地道:
“在下,陸天峰?!?br/> “陸天峰?沒聽說過”那瘦子保安忍不住嗤笑出來,他的還沒說完,保安隊長猛地想到什么,臉色頓時大變:
“你你你...你是陸家家主!”
剎那間,所有人都變了臉色。他們剛才還在討論江北的陸家,那可是秦家多年來的仇敵,一直壓在秦家頭頂。
沒想到陸家的家主,竟然這就來了!
望著驚慌失措的眾人,陸天峰微微搖頭,看了一眼門口的兩尊石獅,說道:
“這兩尊石獅,乃是秦廣元四十壽誕時,我遣人送的賀禮。有這兩尊石獅,可保秦家安好無憂,江南無人敢惹。呵呵,看來你們秦家找到了新的靠山,瞧不上我陸家了啊?!?br/> 陸天峰說完,搖頭輕笑兩聲,一步步走向門口的石獅。
只見那兩尊石獅,被雕琢得非常生動,聳立在那,幾乎有一人來高,每一個都重達數(shù)千斤。
秦家有人還記得,當(dāng)時是被貨車拖來,接近十個武者合力搬到這里來放著的!
“你、你想...”
保安隊長臉色驚惶,顫抖的發(fā)生。
而這時,陸天峰已經(jīng)來到石獅面前,輕輕抬起手掌,凌空拂過。
‘撕拉!’
仿佛有無形的刀鋒劃過石獅,只見那兩尊石獅的頭顱,竟然被整齊地切斷,與身體分離,‘撲通’掉落在地。切口平滑如鏡,如同被激光切開的一般。
“??!”
門內(nèi)的保安們,早就嚇得癱倒在地,不知所措。
一擊開山裂石,這簡直就是神仙手段,遠超乎他們對武道的理解!
現(xiàn)在保安隊長再無懷疑,眼前這人必定是陸家家主,當(dāng)今世上,除了陸天峰之外,誰還有這等能耐?
“路、陸前輩稍等...我這就、這就去通報家主...!”
保安隊長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,轉(zhuǎn)頭狂奔出去。
秦家大宅內(nèi),聽聞這個消息之后,幾乎所有人都大驚失色,但更多的卻是詫異和不解。
“陸家家主...這個時候過來是為了什么?我秦家和陸家,十多年不曾來往,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!”
“他要見我們家主,見還是不見?”
“陸家人都在門口等著,難道要讓他們進來嗎?”
大家面面相覷,誰都拿不定主意。
得到消息之后,后院休養(yǎng)的秦廣元默默嘆息一聲,站起身來,走到大宅門口,拱手道:
“陸兄,您遠道而來,不知有何要事?”
“半個月前,我陸家有人在青州被殺,此事你知否?”陸天峰淡淡地道。
“我不知道?!鼻貜V元搖頭,“實不相瞞,我年紀大了,已知天命,許久都不關(guān)心家門之外的事情...”
“哼!”站在陸天峰旁邊,陸泰冷笑道:“早就知道你會推諉責(zé)任,我們早就調(diào)查清楚,那個殺人者,他就是青州人,被稱為什么陳公子的!而且與你們秦家,私交甚密!”
秦廣元聞言,皺眉道:“既然陸兄已經(jīng)知曉,那又何必再問我?”
“我來向你打聽,陳公子現(xiàn)在何處?!标懱旆迕鏌o表情。
“陸兄,這個我真不清楚?!鼻貜V元無奈搖頭道,“陳公子那是何等人物,天外神龍,來去無蹤,我一個手下敗將,如何知道他的行蹤?”
陸天峰定定地看著秦廣元,半晌沒說完。
“嗯,看來你的確不知?!?br/> 說完,陸天峰突然抬起手掌,凌空揮出。
只在這一瞬間,陸天峰掌心凝聚雄厚的內(nèi)勁,化作一把無形刀斬向前方。
‘啪啪啪啪啪!’
秦家大宅門口的一列列臺階被砍破成碎片,形成一條長長的刀痕,一直延伸到秦廣元面前。
‘咔嚓’一聲,秦家的門檻應(yīng)聲炸裂。
秦廣元面色一變,深吸一口氣,坐馬運氣,內(nèi)勁外放形成一團白色云氣。
但白色云氣還未成形,就被無形刀斬破。
‘噗嗤!’
秦廣元噴出漫天血霧,被一擊打退十丈,腳下赫然是兩道破碎的痕跡。
“家主!”
秦家眾人,頓時眼都紅了,一個個攥緊拳頭,準備沖上前去。
“不得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