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郡緊皺著眉頭,瞪著陳進(jìn),這個小子進(jìn)來之后,一直在不停地念叨這一句話,他不解這是什么意思。
“胡鬧,哪里來的惡魔!”馮郡低喝了一聲,轉(zhuǎn)頭對統(tǒng)領(lǐng)說道:“黃麒,去將他們的家人找來!”
被馮郡呵斥的黃麒神色一滯,略有些為難地說道:“大人,這個時候去找那幾位大人,是不是……”
在場的沒有小孩子,黃麒覺得不必非要找來家中的大人才可以,這樣半夜三更地鬧出太大動靜,對于都府也不是很好。
馮郡不耐煩地哼了一聲,斜眼看著黃麒,說道:“這幾個人什么身份?不把他們家人找來,明天朝中就亂套了!快去!”
黃麒聽了,不敢再耽誤,快速跑出了都府。
“鐘公子,你跟我講講,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”馮郡的臉色恢復(fù)了淡然,坐在鐘離旁邊,詢問著。
鐘離將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,再次講述了一遍。
“他所說的可是真的?”聽完了鐘離的講述,馮郡眉頭緊鎖,抬頭向陳進(jìn)等人確認(rèn)。
陳進(jìn)身邊的四個人輕輕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陳進(jìn)沒有吭聲。
“按你所說,你們打斗過程中,天空中忽然打起了雷,之后此人便無聲無息的死了?”馮郡滿臉的狐疑,鐘離的說法,實(shí)在是太過不可思議。
鐘離神色鄭重,沖馮郡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事實(shí)就是如此。
馮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在大堂中踱著步子。
剛剛外面有雷聲他也知道,但這樣平平常常的陰天打雷,怎么會害死一個人?而且這人全身的精血消失不見,去了哪里?
不久,黃麒氣喘吁吁地跑了進(jìn)來。
“大人,已經(jīng)通稟了各家長輩,很快就到!”黃麒拱手匯報了一聲,站到了一邊。
很快,鐘離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悲戚的叫喊聲,李安的父母到了。
很快,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踉踉蹌蹌地邁進(jìn)了廳堂,男子身材瘦小,蓄著兩撇胡須,走進(jìn)屋里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站立不穩(wěn),旁邊那略顯肥胖的中年女子扶住了他的胳膊。
二人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廳堂正中的李安,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。
“安兒!”男子一聲慘呼,掙開了女子的手,撲到了李安身上。
一陣悲愴的哭聲在廳堂中響了起來,鐘離微微皺眉,沒有說什么。
“你們說!到底怎么回事,為什么安兒他會死了!?”女子也有些歇斯底里,瞪著鐘離等人凄厲地叫道。
男子也“騰”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,目光兇狠地盯著幾個人。
“是誰?是誰害死了我的兒子?。俊?br/> 陳進(jìn)被這一陣呼喝嚇得渾身顫抖,顫巍巍地抬起了手,指著鐘離說道:“是他,就是這個惡魔!”
兩個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了鐘離身上,似要將鐘離剝皮拆骨一般。
鐘離面色平靜,沒有開口,此時與兩人爭辯,沒有什么作用。
不久,外面?zhèn)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,六七個人一同涌入了大堂里面,鐘云也在其中。
“離兒,你可好?”看到站在廳堂正中,臉色略有些發(fā)白的鐘離,鐘云喊了一聲,快步走到了鐘離身邊,扶住了鐘離的胳膊。
鐘離輕輕搖了搖頭,示意自己無恙,鐘云稍微安心了一些。
其他幾個人也都沖著陳進(jìn)那一邊而去,各自找到自己的孩子安慰著。
鐘離瞥了一眼,瞳孔一縮,趙安竟然也來了。
“他是如何得知?”鐘離心中疑惑,卻沒有表達(dá)出來。
“鐘兄,這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”雖已是深夜,趙安仍是裝扮整齊,神色從容地走到鐘離身邊,輕聲詢問道。
“出了點(diǎn)意外?!辩婋x搖了搖頭,沒有多解釋,如今自己也解釋不清。